秋君药:“”

他动了动手,似乎是想抱紧身上的引鸳,片刻后又缓缓地放下,低声叹道:

“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,嗯?”

引鸳还是哭,只要秋君药让他从自己身上下来,引鸳便不依,眼睛死死地盯在秋君药身上,怎么也不肯移开。

秋君药只能随他去,也不再替休妻的事情了——

因为只要他一提放引鸳离开,引鸳就开始大哭,秋君药只能去哄,一面哄还一面怕他把眼睛哭坏了,只能打住,就此作罢。

夜晚,引鸳服侍秋君药睡下,钻进秋君药的被子里,久违地在秋君药的怀里睡去。

但到了夜晚,他就被深陷梦魇中的秋君药惊醒。

梦魇中的秋君药满头都是汗,表情痛苦地扭曲皱起,睡梦中,他面前却是被他下令斩杀的二十万敌国联军,那些联军的哭泣和哀嚎一遍又一遍地围绕着秋君药,如同魔音灌耳,令秋君药心跳加速,手心发汗。

他手上背着太多杀孽,即使那些鲜血都是秋君药为了自己的百姓和子民背负的,但他却又没有办法完全消解这种痛苦。

他不害怕,但他也没有办法原谅自己,身体一天一天地差了下去,到最后,甚至连水都喂不进去了。

披香殿的太医来了一茬又一茬,跪在披香殿外,任何奇方都使尽了,也没有办法医治秋君药的半心疾。

心脏都少了半颗,就算用再珍贵的丹药仙草,又怎么能救回呢?

看着不住摇头的太医,引鸳缓缓走进,得到秋君药真的不能救活,只剩下最多七天寿命的时候,引鸳腿一软,直接从台阶上摔了下去,惊得秋景秀等人纷纷扶起他,口中不住喊着母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