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君药摸了摸引鸳白皙柔软的脸颊,和他额头抵着额头:

“要是在九泉之下知道你受苦,我必痛入骨髓。”

“臣妾不会让陛下担忧的。”引鸳搭上秋君药抚摸他脸颊的手背,仰头和秋君药对视,弯着眼笑:

“陛下若走了,上穷碧落下黄泉,臣妾也是要跟着去的。”

他说:“陛下在哪,臣妾就在哪。”

秋君药闻言,心中一惊:

“你在说什么胡话。”

他道:“若我死了,你得好好活着再不济,也得给我守寡三年,三年内,不许随便寻死,知道了吗?”

三年,足够将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思念淡忘。

引鸳闻言,眼底的笑缓缓消失,变成难过:“陛下这是在诛臣妾的心吗?”

他说:“您明明知道臣妾不能没有您,还不允许我跟着您一起走吗?”

“阿鸳,没有谁离不开谁,若我能活,必然是想和你白头终老。”

秋君药道:“可是的身体你也知道三年已经是极限,我走之后,请一定要将我抛之脑后,不许追思,也不许祭拜,按照三年之约期满的约定,你出宫去,过自己的日子,知道了吗?”

引鸳已经不想再听了。

他松开抱着秋君药的手,转身就想走。

秋君药想拉住他,片刻后不知又想到了什么,到底没有伸手。

三年,说长不长,说短不短,秋君药忽然觉得,既然自己总有一天会大限将至,当初,又何必去撩拨引鸳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