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”这回,即使秋君药仍旧没有叫秋景和起来,但秋景和已然直起了身,直直地看着秋君药。他这回仍在笑,只是这笑意不知道怎么的,总是让人觉得有些诡异,带着大彻大悟后平静:
“若我说是呢?”
“事不过三。”秋君药抬起手,比出三根手指:
“你怂恿嫁祸兄长,谋害胞弟,这是罪一;引来狼群,企图伤害景秀,这是罪二;参与党争,觊觎皇位,这是罪三。”
秋君药说:“这桩桩件件加起来,哪一个不要你的命?”
“那父皇会杀了我吗?”
秋景和顿了顿,像是想要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,道:“会吗?”
“你只需要告诉我,是不是你引来的狼群。”
秋君药紧紧盯着秋景和,缓声道:
“只要你说不是,朕就相信。”
“真的吗?”秋景和反问,摆明了不信:“只要我说不是,父皇就不会怀疑我,再查了,对吗?”
“是。”秋君药却给了他一个与秋景和的猜测截然相反的答案:“只要你说不是你,朕就不会再怀疑你,也不会再往你身上查。”
“只要你说不是,朕就不会、不准让任何人查你;只要你说不是你,朕从你完好无损走出这个营帐的那一刻,百分之百信任你。”
秋君药眸子很深,眼底全然倒映出秋景和震惊的面孔,声音沉稳:
“你敢说,我就敢信。”
“因为你是我的孩子。”
“”秋景和着实是愣了一下。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,唇色的紫更深,似乎在极力压制着因为心绪翻滚而沸腾的血液和毒发的激烈程度。
他捂着胸口,吐出一口血,用力喘了一口气,随即头越垂越低,低到秋君药几乎要看不清他的神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