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哥别气,若你想要母后的簪子,皇弟给你寻回来就是了。”

说罢,他稳稳地从树上站起来,身姿敏捷地跳下,一路追着楚瑜过去了。

楚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抢那支流苏簪子,抢完了才回过神,知道自己刚刚的反应有多莫名其妙。

他坐在营帐内,摸着被磕破还隐隐作痛的唇角,眼前不知为何,忽然浮现起他不小心扑倒在秋景和身上时,对方下意识揽住他的腰,不让他歪倒磕到石头上的动作。

秋景和的牙齿磕在他唇角的痛觉似乎还残存着,楚瑜想起风姿温润、气度平和的秋景和,只觉心中怪怪的,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油然而生。

他自生下其就被老国师选中带入宫中,被老国师拔了情丝,剔了欲根,中了绝情蛊,一生只为老国师交给他的任务而活着,心绪经年如死潭一般冰冷,不像现在,心情未有现下如此震荡反复的时候。

他早就测算到秋景和心思深沉,行事狠辣,日后甚至会对皇后娘娘起觊觎之心,但他为什么在有心理准备的时候,在看到秋景和私藏引鸳簪子的时候,他不仅没有推波助澜,反而抢了那支簪子呢?

是不是太久没有服下解药,所以绝情蛊发作了,所以才会失去理智,做出计划之外的事情?

楚瑜皱着眉,捂着心口思考着。

是了,他抢簪子一定是想以此胁迫秋景和就范,并无他意。

想明白这件事之后,楚瑜气便顺了。他认定是绝情蛊发作,于是在营帐内站起身,走了几圈,直到心脏的跳动速度降下去。片刻后,他深吸一口气,掀开营帐,决定出去走走,打坐冥想一下,稳定道心,压制蛊毒。

岂料,他刚掀开营帐,就看见秋景月站在他营帐门前,露着一颗小虎牙笑着看向他,朝他伸出了手,言简意赅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