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若没有旁的什么事情,儿臣就先下去了。”

“你且慢。”秋君药站起身,负手慢慢走下楼梯,踱步行至秋景和的身边,低头看秋景和:

“朕且问你,你弟弟落水的时候,你有没有在莲池边看见别的什么人?”

“”袖子里的指尖不自觉地攥紧,但秋景和面上依旧淡然:

“未曾。”

“是嘛。”秋君药笑:“可是朕听太监们说,在你来之前,景明曾经来过莲池旁,打发他们去寻玉佩。”

他顿了顿,声音愈发慢条斯理,像是未曾开锋的剑刃,不露声色:

“而片刻后,景秀就落水了,而你恰好又从旁边经过,这一切,是不是太巧了?”

秋景和藏在袖子里的指尖倏然掐入掌心,力道大的几乎要掐出血,发着抖:

“陛下这是在怀疑儿臣和景明吗?”

“你和景秀都是朕的孩子,朕对你们一视同仁。”秋君药蹲下身,和秋景和平视,声音很缓:

“但对于玩弄心术手段的人,朕绝对不疼惜。”

秋君药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,但视线落在秋景和身上时却如有实质,像是要将秋景和身上的每一寸小心思都看透:

“告诉朕,你到底有没有想利用你弟弟?”

“”秋景和咬紧后槽牙,猛地抬起头:“若是儿臣说没有呢?”

秋景和的心中忽然升起一阵无力感,这种无力感曾经无数次出现在他的生命力,而他时常都感到无可奈何:

“儿臣没有。”

秋君药又问了一遍:“真的没有吗?”

“真的没有。”秋景和声音稳稳的,却没再看秋君药,俯下身在秋君药的脚边磕了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