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连人命都不在乎的话,那么一个君主,算什么君主?

秋君药缓缓蹲下来,将七皇子放在了地上。

他的眼眶有些热,什么滚烫的东西从眼睛里落下,渗进口中时,咸的让他甚至尝出苦味:

“小七,我叫你小七好不好?”

秋君药握着小崽子的爪爪,声音因为沙哑而有些低:

“你有名字吗?”

小崽子半懂不懂地看着秋君药,忽然伸出手,擦了擦秋君药眼角的眼泪,笨拙的动作惹得秋君药又忍不住笑:

“没有也没关系。”

秋君药道:“父皇给你取过新的名字好不好?”

小崽子不知道为什么秋君药脸上的水液会越擦越多,最后都有些急眼了,生气地绷起个小脸,不吭声。

他不说话,秋君药就以为他默认了自己的建议,想了想,片刻后缓声开口道:

“《南衡》诗云:景秀蒙泛,颖逸扶桑。日后你便叫景秀,秋景秀,好不好?”

秋景秀歪了歪头,在秋君药看着自己、再次念出“秋景秀”三个字时,忽然很兴奋地将下巴放在了秋君药的掌心上,如同小狗崽般小声嘤呜了一句,像是在表示同意:

“呜——汪!”

第17章 陛下不行?

夜色渐深,秋君药和引鸳各自沐浴上了床。

秋景秀已经五岁了,但因为长期营养不良,整个人还像小狗崽似的小小的一只,蜷缩在秋君药的怀里,用满是冻疮伤痕的手攥紧了秋君药的衣袖,瞪圆了眼睛,一眨不眨地看着秋君药,像是在兀自打量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