宽敞的房间里,精致的瑞兽铜炉淡烟袅袅,让整个房间都沉静在静心凝神的香气中。

条形桌案上,陈铺这一卷刚刚抄完的佛经,墨迹未干。

微风浮动,掀起绣架前的隔断纱帘。

秦思兰素衣挽发端坐在绣架前,正一针一线缝制着一件雪白的汉服中衣。

“嘶……”

突然,她轻抽一口凉气,迅速缩手。

可被针尖刺破的指尖血,还是滴到了雪白的衣服上。

不大的一团,红得醒目刺眼。

秦思兰看了看旁边快要溢出来的废料兜,懊恼地吮了吮手指。

再这么下去,只怕等之昱哥回来的时候,她连这件中衣都还没做好,更别提其还要亲手准备其他东西了。

这已经是她经过长期练习,做得最成功的一件了。

白思卉推门进来,就看到她吮着手指纠结的模样。

专注程度,直到她端着药走进,都没发现。

白思卉心疼又无奈地摇摇头,温声开口:“到时候绣两朵梅花上去遮住,喜庆还正好跟这纯白相得益彰。”

秦思兰豁然开朗:“对啊,谢谢妈,还是您见多识广。”

“不是我见多识广,是你太想把这件事做好了。”白思卉将药递给她:“温度应该刚刚……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