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胡蝶看着他如临大敌的样子,不禁哑然失笑:“你不用紧张,住院的是我父亲,我母亲在里面照顾他。你进去就说我是同事,别提我们的关系,也别说我拍戏的事就行。”

“没问题。”陆文昊想做个“ok”的手势,结果拎着东西不好操作,只得道:“反正你让我闭嘴我就闭嘴,我一切看你眼色行事。”

花胡蝶竖起大拇指:“聪明,有悟性。”

难得被夸一回,陆文昊立刻沾沾自喜起来:“这感觉,有点壮士出征的意思啊?”

果然是正经不过三秒!

花胡蝶无语,白他一眼:“这才哪到哪,回头等你见真正的岳父母,你才知道什么是恐怖。”

“那也未必!你看我爷爷爸妈不就一点不恐怖吗?”陆文昊不服气道。

“所以他们是好人,万中无一,都在你家了。”

陆文昊高兴地笑起来:“我发现你回趟家,嘴都变甜了。看来杭城是个好地方!”

他声音微顿,看到清洁大妈拿着湿拖布从卫生间出来,水滴滴答答落了一地,不由嫌弃地往旁边缩了缩:“这环境实在太差,你怎么就给你爸选了个这医院?挂电话之前我听你说是心梗,这医疗条件能行吗?”

说话间,花胡蝶在一间病房门口停下:“收起你那些少爷的想法,尤其进去后不要在我爸妈面前提。”

病房不是别处,正是清洁大妈拎着拖布出来的厕所隔壁那间。

陆文昊没有洁癖,但到底是养尊处优,立刻被味道熏得屏住了呼吸。

别说他现在根本不想说话,他甚至连呼吸都想放弃了。

跟着花胡蝶走进病房,他的不适感瞬间更加强烈。

狭小的病房里并排放着三张病床,三个插着呼吸机的人躺在上面,床与床之间只有一条狭窄的过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