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众人放松，三三两两或散开靠墙，或原地蹲下，苏楠看到了不远处的秦斯越。

她看向他的时候，他也正看向她。

目光相触，两人默契地弯了弯唇。

他们不动声色往对方身边靠，最终找了个靠墙的角落背对背蹲下。

地下通道里氧气稀薄，为了方便呼吸，他们堵嘴的胶布已经被撕掉。

但他们没有说话，只静静依靠着对方的脊背，感受着对方的温暖和心跳。

这一路很累，接下来的路或许会更累！

他们现在要做的，就是保存体力。

可即便这样，他们还是没有躲过洪志强的眼睛。

洪志强转动着轮椅，在人群中锁定秦斯越：“秦先生，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。我料到你不是真心想帮我完成这个项目，但我没想到你竟然勾结外人，毁了我的计划！”

“呵！”苏楠嗤笑一下：“明明你才是导致一切的罪魁祸首，这怨妇的口气好像是我们逼着你做了什么错事！洪先生，我看你也不用带什么面具了。你这脸皮啊，比面具还厚呢！”

“放肆！”洪志强握紧扶手：“你敢说外面的人不是你们找来的？”

“我和阿越的一举一动完全在你的监视中，是不是我们找来的你心里没点数？”

苏楠反问：“我看就你这种冠冕堂皇又出尔反尔强人所难的德性，在外面恐怕也没少得罪人吧？你怎么不说那些人是冲着你来的呢？不过，不管那些人到底是冲谁来，反正只要能把你和你的人一网打尽，我和阿越就算一起被埋在这里，也值了！”

狭小的空间，空气憋闷，令人烦躁。

洪志强捕捉到手下们略带哀怨的眼神，怒火上涌：“贱人，你敢挑拨离间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