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此时的他还没能把一切都串联起来,还单纯地把这一切罪孽都归咎在自己身上。
他已经好几天没正常地吃点东西了,就算呕吐也吐不出什么来,除了让胃部痉挛到双眼布满血丝外什么用都没有。
宋寄崩溃地反抓住释燃,死死地抓着释燃的袖子说:“释燃我闯祸了,我杀人了,我……我求你,你救救释传还有姐姐,我求你,你快报警,你快打电话给医院。”
看多了这几个月宋寄或麻木或和自己一样满是仇恨的眼神,释燃自己都忘了,从认识宋寄开始,宋寄在看释传时永远都是满含爱意,像看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石一眼。
他脸上神色变幻好几回,终于在震怒中一把将宋寄推翻,后又一把拉起来。
释燃的声音几乎是从牙关里挤出来的,“我让你杀了他你没听见吗!”
宋寄下意识地拒绝,他摇着头挣扎着往后缩,伤口纵横又瘦骨嶙峋的手死死地抵着释燃。忽然间他想到什么又紧紧拉住释燃,几乎用整个身体挡在释传面前。
“不要,不要伤害他!”
他抓着释燃,忍着剧烈的胃痉挛站了起来,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,他死死地拽着释燃将他往反方向拖。
宋寄满头都是苍白的冷汗,因为太用力,他手上的伤口重新被挣开。宋寄好像感觉不到疼一样,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,就是把有可能伤害到释传的人都从释传身边弄走,越远越好,也包括宋寄他自己。
他咬着牙,眼神也开始凌厉起来,“任何人都不可以伤害释传,我不行,你也不行。”
宋寄这一拉来得太突然,还真把释燃扯远了一些,但随之而来的后坐力把两个人都摔在地上。宋寄的后背结结实实地撞在钢琴凳上,凳子腿在地上摩擦发出剧烈而刺耳的响动,宋寄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同样也会疼痛这件事,没忍住哼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