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得比先前还过,呼吸变得急促和凌乱,憋闷着咳了好几声。盖在绒毯下的腿跟着抖了起来,踢踢踏踏久久不肯平息。
护工本着职责凑了过来,作势又要蹲下替他按摩平复痉挛,可释传却低喝让他们别碍事,就静静呆在后面。
这是一种强烈的反差,在踢踏挣扎下释传身上的绒毯滑落在地,露出孱弱消瘦的身体。他住院太久,应该还没来得及购入新的合适的衣服,几个月前合体的套装现如今套在他身上都显得宽阔很多。
两条腿很细,越发觉得他的膝盖骨大得明显,连同轮椅都看起来比先前笨重很多。
他孱弱得连肢体都管不住,手腕垂在轮椅扶手上,身体一动枯枝败叶一样的手掌就晃,晃得释燃觉得烦躁。
可他又笑意明显,浑身都散发着笃定的气场。
不知不觉间剪断钢丝的铡刀已经交递到了释传的手上。
好像只要他那只鸡爪子一样的手轻轻一动,那根钢丝就能化作粉末,站在上头的释燃就会掉进万丈深渊。
灵魂里那点疯劲儿释放完,释传漫不经心将身后的护工叫来 ,替他摆正了身体,重新套好已经被他踢掉了的鞋子。
他静静闭着眼等着,同时自己慢慢调整呼吸一直到平稳的状态。
正当释燃以为释传要离开的时候,释传却懒懒地喊了一声释燃,“很久以前我在学校见过你,小寄除了粘我外就粘你,那会我只当你是普通的小学弟,也没多和你说过什么。”
提到过去,和宋寄短短的那几年校园生活,释传目光柔和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