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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际上要是真站起来释传比褚南要高得多,但这会两个人都坐着,电动轮椅重心低比普通轮椅本就矮很多,褚南竟然体验到了微微俯视释传的体验。

就是释传这个人从大学那会就一副清高的样子,现在瘫得说话都有气无力的,仍旧一副清高的样子,褚南一点都感受不到释大少爷跌落神坛的快感,只瞄了两眼就偏过头不再往他身上打量。

他把自己手边的牛皮纸袋递到释传面前,放在释传腿上,“就查到那么多,时间隔得太久了,有些事确实查不到了。”

牛皮纸袋是翻过来放在释传腿上的,释传颤颤巍巍地将手移动到牛皮纸袋上,来回地磨蹭着。褚南好意地提醒需不需要他帮忙解开上面绕着的白线,释传看了眼自己的手嗤笑说:“不用,我自己能解开。只是……”

说到这里他又不说话了。

他挖空心思查了那么久的事情,在国外那会就算在医院里都要往国内打电话问进展。褚南还以为他有多着急呢,没想到也会临门一脚又惶惶不安。

席间褚南想到了什么,拿起桌上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,优哉游哉地讲道:“不过我没有查到他的下落。”

释传抬眼朝褚南看过去,像是早就料到一般点了点头,“猜到了,他怎么可能还能等着我找到他。”

“两条人命呢……”他重重地吐了口气,瘫软无力的手又蹭了一下牛皮纸袋。不晓得是灯光的原因还是褚南的错觉,他竟然觉得释传的眼眶有些许的湿润。

正想开口说话,酒吧在最前面传出惊呼声——是客人的欢呼声,动静还不小。

释传才抬起头来就看到有一男一女带着淡淡的笑走到了舞台上,一个拿起了麦克风,另一个则抱着一把民谣吉他坐到了后面的高脚椅上。

这间酒吧算城南这边比较有名的清吧,装修很好,调酒师也很专业,是非常适合下了班或者休息的时候过来静静喝一点的场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