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皮囊千方百计想杀了她,可对于莉莉斯来说,就像是在看一个淘气的孩子捣乱。

被偏爱的孩子总是有特权的,莉莉斯宽容地赐予他调皮的权力。

作为她打发无聊时光的调剂。

老司祭警惕地问:“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?”

顺便,浑浊的眼珠快速转动着,想要谋求更多的利益。

“你当然不会知道。”克林斯曼开心地笑了,“所以你可以选择不说。”

连第一次见面的老司祭都看出来了,笑容就是克林斯曼变脸的前兆。

老司祭害怕他收回承诺,赶快抬起双手说:“至少先替我解开绳索。”

“噢……”莉莉斯怜悯地望着不知死活的司祭,发出了一声由衷的喟叹。

司祭的周围,嗯,有点脏。

克林斯曼从教堂外抓了一个晕厥的侍卫回来,铺在路上,把侍卫当作一块地毯,踩着他的背走过去,停在司祭面前,低下头,绽放出一个弧度精致的笑颜。

老司祭刚才还势在必得的谈判语气骤然变成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,在空旷的教堂震荡出空洞的回声。

脏破的白袍一条一缕地挂在手臂上,一道一道血淋淋的剑印,只割破了皮肉,不会死,但刁钻的下剑角度让司祭痛得满地打滚。

“那里还没有割破,左手小臂下方。”莉莉斯友好地提示道。

克林斯曼顺着她视线的方向看过去,满意地挑了挑眉毛,再次举起了剑。

“知道!我知道!”

司祭再也不敢谈条件了,满脸冷汗痛苦地喊叫着,“将黑女巫送上绞刑架,光明神赐予的烈焰能够烧尽世间一切的浑浊!”

莉莉斯飞到克林斯曼身后,温柔地将双手搭上他的肩膀,“这只狡猾的老蟑螂在骗你,光明神已经失踪很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