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大监没有多想,笑着解释道:“行宫的人今日就走了,前些日子那胶东王妄自称帝,函谷关不稳,方才晡时摄政王前来拜见,公子与摄政王约法,请摄政王平定大江以北再谈其他,摄政王这就去城外点兵,今夜就动身离开,待春花节那日摄政王才如约归来,届时公子将邀摄政王共宴。”
珠珠举着筷子一呆,反应过来,瞬间心花怒放
——那碍眼的老东西终于走了!
虽然只是走俩月,但俩月也管用啊!
珠珠悄悄瞟一眼静静吃饭的裴公子,心想裴玉卿既然还属意把江山交给秦雍王,看来秦雍王果然没说什么不中听的惹他不高兴。
秦雍王走了,就不会变成衡道子抓她,也不用再担心他将来和裴玉卿说什么碍事的话。
珠珠心情一下超好,晚上哼着小调洗白白换好浅红色的漂亮小睡裙,又高高兴兴往美丽菩萨床榻上爬。
小鸟每次睡觉前都很不老实,非得爪欠地东摸摸西蹭蹭揩几把油。
其实她也没想真怎么样,她就是爪欠,跟所有少年期精力旺盛的小兽一样,就闲得难受缠着人非得闹腾一通才罢休,裴玉卿刚开始还完全制止,可实在弄不过她,后来也懒得管她,只在她太不安分时候把她乱摸的爪子抓起来,这样就默认不许闹了该睡觉了,然后该熄灯熄灯该盖被子睡觉睡觉。
今天小鸟照惯例又先上来一气乱摸,不过摸着摸着,她逐渐察觉不对
——咦,这么半天了,她的爪子怎么还在乱动,怎么还没被抓住。
珠珠茫然曲张了一下爪子,呆呆抬起头,对上青年沉静清冷的眸色。
珠珠有点心虚,爪子不自觉拂了一下裤兜:“怎…怎么了,这么看我…”
裴玉卿静静又凝淡看着她,轻声说:“兜里放了什么。”
珠珠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