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白高冷额首:“相爷所言不错,锦衣卫办案从来不讲情面,容夫人之所以能提前出来,是因为她的确无罪,下官没有理由再扣着人不放。”
柳何心里嗤笑,脸上却是道:“那指挥使大人和容夫人也是缘分不浅啊,老夫可是听闻容夫人最近都在顾大人府上……”
因为方家的事,柳何会盯上他府上并不奇怪,他们也不是傻子,重要的时间点都会避开眼线,至于平时也不在意别人怎么猜。
柳何以为顾白会辩解,却不想,他竟是点头承认了。
“说起来,是下官和容玄有缘,朝堂上谁不知容玄是断案奇才,下官不算惜才之人,却还是折服他的才能,近日手里头正好有几个疑案请教他,他和容夫人感情好出双入对,不也正常?”顾白不是言官,可并不表示有些事他不懂,当然不会让纳兰京丢了名声。
哼,虽然那个女人一点不在乎。
柳何还想说什么,顾白却是告罪一声先行一步离开了。
他们前后脚到御书房,刑部侍郎见人都到齐了,才把手里的证据证词呈上去。
他手中的证据证词都是在替方家脱罪。
御书房内,其中也有一部分并非柳相党系,当即反驳漏洞百出的证据证词,双方各执一词。
天顺帝拧眉听着下头的唇枪舌战,半响不出声。
顾白恭敬的站在右下首,目光不经意一瞥,与柳何四目相对。
柳何老谋深算的眼底闪过一抹晦暗的笑意,似乎在嘲笑他做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选择。
容玄是断案奇才不错,可也不过是从前,他现在是一介布衣,如何能和权倾朝野的柳家相提并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