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玄让人把家具清了出来,在柴房的房梁上摸到一块东西。

他并没有立即按下去,而是让县令闪开。

县令刚退到门口,容玄扣住了机关,数道箭羽从房梁射出,扎进四周的泥墙,倘若屋里站了其他人,这会儿估计是箭窟窿了。

容玄这才再次扣动机关,这次没有箭羽射出,而是从房梁内掉落一包东西。

县令担心有诈,让张捕快捡起来。

容玄却是已经蹲下身子,打开了包袱。

一沓银票,几十两银子。

其他人齐齐吓一跳,不是普通的打铁匠吗?因为吴东家的辞退,断了谋生,而怀恨在心……

有这么多钱,还打什么铁,谋什么生,自己开家铁铺都不是问题啊。

县令看着那些钱,隐隐觉得自己遇到了大案,这种感觉在看到容玄脸上的暗涌,更强烈了。

回去的路上,县令频频看了几次容玄,才鼓起勇气道:“容兄,你觉得李魁是为何杀人?是有人花钱买凶,让他杀的人?还是有人花钱买凶,想要整垮吴氏铁铺?”

这件事,是针对吴氏铁铺,还是针对那个被大刀砸中的死者?

后者可能性不大,因为李魁的儿子李淳的招供可以看出,他们没有针对谁动手,目的只有一个,启动机关,让大刀砸死人。

所以,是有人买凶做案针对吴氏铁铺?

又是谁会花两千多两银票,针对吴氏铁铺?

容玄没有回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