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既不敢轻易动武,那这大势便是在我而非在你——怎么样,小丫头,本王说得没错吧?”青年言讫得意扬眉,慕惜辞听罢,轻哂着拿剑身再度拍了拍他的脑袋:“你说得没错,乾平境内如今确实是不够太平,我手头这六万兵马,也确乎是吞不下整个大漠。”

“但你有没有想过,我这里说不定有那等能杀了你,又不影响西商与乾平歇战议和的法子?”

哈吾勒江面上的笑意一僵:“什么?”

“你今早出营时,大约已经听过了——”慕大国师垂眼说了个轻描淡写,“昨夜月城遭袭,你父王为人所绑,下落不明。”

“不瞒你说,这夜袭是我安排人做的,你老子如今也在我手里——”

“那又如何?”青年闻此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,继而仰面嗤笑,“我西商民风素来剽悍,不似你乾平那般,假惺惺地讲求什么仁义孝道。”

“在大漠,弱肉强食,胜者为王,今日即便是你当着我的面儿活剐了我父王,本王也决计不带眨一下眼的!”

“别拿你们那套可笑的道义理论来威胁本王了,本王不吃……”

“谁说我要杀你老子了。”小姑娘皱着眉头不耐烦的打断了青年状似硬气至极的话,“我是打算放了他。”

“?”哈吾勒江喉头一堵,满脑袋飘过无数个问句。

“而且我不仅打算放了他,”慕惜辞含笑弯眼,“还准备帮他招点兵、买点马,送点银子,再安安生生地给他重新扶上那国君之位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