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是赌一把罢了,她不怕。
说到底,人总要什么路子都试过了才会死心,何况,他们眼下的赢面并不小,一旦赌赢了,等待他们南疆的,便有可能是新一轮的蛊术大兴。
——南疆,已经有许久都没出现过似小秋这样的炼蛊奇才了,哪怕是被南疆百姓们奉为当世第一蛊师的大阁老,年轻时的天赋亦不足以与小秋媲美。
至少,他这么多年来从未能研究出新的可用蛊虫,而小秋早在尚未成年之时,便已能改进先祖们流传下来的炼蛊法、尝试着培育新蛊虫了。
符开云心下拿定了主意,转而重新抬眼望向了离云迟:“那蛊虫长成什么样子?”
小道童闻声微怔,随即回忆着那蛊虫的样子,竭力描述起来:“通体银白,背上有一道血色的竖纹,长得有些像知了,比那个小一点,而且没有翅膀。(←我瞎编的)”
“这听着倒有些像我们南疆的控心蛊,只不过控心蛊是通体纯白的,背上也没有什么血色花纹。”符开云若有所思,“可能是那制傀人依着控心蛊改出来的……成,我清楚了。”
“小家伙,多谢你了。”女人攥着幼童的双手,郑重其事地与之道了谢,离云迟闻言不禁烧着了一张小脸,他赧笑着垂下眼睫,看着似是有些不好意思:“前辈,您客气啦。”
“晚辈只盼着能帮上您与师父他们便好。”
他着重咬了“师父”二字,符开云见此登时明白了他的意思,由是她转头,格外认真地冲着慕惜辞二人行了个桑若的礼,神情是罕见的严肃。
“此番若贵国能帮着开云成功救出小弟,保住我南疆蛊术传承,桑若愿做乾平永远的朋友,”符开云道,话毕深深俯了首,“符氏,亦甘愿向墨氏称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