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被制成‘人傀’的活人,又哪里能算是过得好呢?”
“人傀?”符开云闻言眉头不由皱得愈甚,她狐疑抬眼,嗓音中多了几分不敢确信,“那不是至恶至毒的控魂邪法吗?”
慕惜辞颔首:“不错,就是那至恶至毒的控魂邪法。”
女人应声抿唇:“你有什么证据?”
“没有证据,只是推断。”小姑娘目色平静,“那蛊师深居简出,一年之内,能在王府露面之时不超过五次,我等忧心贸然探访会打草惊蛇,一直以来,除了线人,尚无他人见过他的样子。”
“且那线人的道行不深,压根不清楚此等秘法,是以我等手中暂无实证。”
“但符前辈,晚辈恳请您仔细想上一想,依照令弟与您的关系,若他并未中什么控魂邪法,又岂会二十余年连封书信都不肯给您寄送?”
“呵,单凭一点七零八碎的线索,姑娘便敢下此等定论?那我还要说,小秋他可能是被什么私事绊住了手脚……”符开云冷笑,张口就欲回敬慕惜辞等人一句。
孰料不待她将那话说完,目光便先不经意地扫过了一直安静坐在桌案一角的乖巧幼童。
彼时离云迟满脸的泪珠,正怔怔盯着桌上那截玉坠,他的双眼红成了兔子,衣裳前襟也被水花打湿了大半。
“……这孩子怎么了?”符开云面上微愣,她瞅着那小家伙的样子,刚支棱起来的满身棱角,无端便软下了三分,“是我刚刚吓到他了吗,他这怎还哭上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