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冷少女的脸色骤变,本就泛了白的小脸,这会更是白成了一片霜色。
“实不相瞒。”叶知风缓缓闭目,深深叹息,“这便是知风原本想与小姐说的。”
“没想到……”少女面露苦笑,她没想到眼前的姑娘竟能先她一步,点破寒泽国运的异常。
“不过,小姐身在乾平,又是如何察觉,我寒泽国运生异的?”
“猜的。”小姑娘的表情平静非常,“不瞒圣女,前些时日,乾平江淮一带,发了场数百年难得一遇的大水。”
“此事知风在灵宫亦略有耳闻。”叶知风眉头微蹙,一时没大明白江淮水患与寒泽国运之间的关联,“然后?”
“在下赶去江淮襄助阿衍平患赈灾时,在淮城辖内的一处小村子里,寻到了伪虫之蛊。”慕惜辞的声线一冷,“除了伪虫,我们还抓到了一只人蛊。”
“人蛊?”叶知风双眉紧锁,神情怔愣。
北疆离南疆实在相去太远,灵宫内有关南疆蛊术的书卷不多,她只听说过南疆最为疯癫的蛊师,会在蛊术修炼至化境后,将自己炼成蛊人。
却还从未听说过什么人蛊。
“对,人蛊。”小姑娘略略颔首,“以人为蛊,比之蛊人更为残暴,毫无人道。”
“你可以这样认为,蛊人,是蛊师把自己炼化成了母蛊,尚且保留了身为‘人’的意识,细论起来,蛊人怎么说都还是‘人’。”
“但人蛊不是,人蛊是蛊而非人,他们更似一张披了人皮、彻底为他人所控的蛊。”
“当然,这样极端的人蛊极为罕见,比之蛊人都要罕见,平日里术士们惯爱将‘人蛊’与‘蛊人’混为一谈,倒也无甚太大的问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