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我觉得,要不我们还是走吧。”慕惜辞扯扯唇角,她瞅着地上一躺一跪的那两个玩意,只觉这是在侮辱她的智商。

——神经病啊!你们这一届的纨绔,指不定脑子里都有那个大坑!

“别呀,阿辞,再看会呗。”墨绾烟蠢蠢欲动,兴致盎然,“我看着挺有意思的。”

这会倒是不在意他们老墨家的脸面了。

慕修宁闻言微微抖了眉梢,慕惜辞见小公主确乎是很想接着看,便不再多言,转而抬手捏了捏自己发胀的眉心。

罢了,这小妮子喜欢,侮辱智商便侮辱智商罢。

慕大国师面带沧桑,任凭墨绾烟拉着她向前拱近了两步。

萧弘泽依然抱着墨书锦的头颅叫唤个不停,后者的睫毛微微抖动,仿佛是终于被他这嚎叫吵得转了醒。

“吵死了,萧弘泽,你今早吃了二百个跑了调的喇叭吗?”睁了眼的墨书锦满目怨气,一巴掌拍飞了萧弘泽嚎得极丑的脸,挣扎着撑起了上身。

“本殿不过是躺在这小憩一会……瞧你喊得跟出殡似的。”半大青年低着脑袋嘀嘀咕咕,一抬头才发现自己身侧围满了人。

“等会,为什么这么多人?”墨书锦后知后觉地伸手挠了头,指间无端发了黏,他忽的嗅到一股一言难尽的奇特异味,“而且,这地方为什么这么臭?”

又骚又臭,他记得自己小解从茅房出来那会,这草丛还干净得很,他就是看着地上舒服,才顺势躺下,睡了一小觉的。

怎的这一觉醒来,天都变了?

青年下意识垂眸扫了扫四周,目光在触及一尺外躺着的那只虎型圆口的器具之时,遏制不住地震颤了瞳孔。

“卧槽!”墨书锦炸了毛,嗷一声从地上猛地跃起了身,指着那只铜制夜壶,声线发了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