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女到现在,心中都还惦念着小姐的琴艺呢!”
当日那首《关山月》,连她的《潇湘水云》都给比下去了,简直是她的耻辱。
她估摸着,此事她这辈子都无法忘怀了。
“《关山月》?”世家小姐们轻声惊呼,诚如萧妙童所言,慕惜辞那日的一首《关山月》委实太过深入人心,不少人至今都忘不了那曲中肃杀之意,时不时还要回忆上两遍。
“那曲子着实是精妙,慕三小姐,您今儿说‘才疏学浅’,不会又是在藏拙吧?”贵女们善意笑笑,有姑娘顺势打趣,“若真是藏拙,我等可是不依的。”
“是呀,三小姐,藏拙可是不依的。”萧妙童颔首,面上笑意愈深,不着痕迹地引导着众人的话头。
慕诗嫣见眼前情势一片大好,略略定了定心神,并在萧妙童等人的授意之下,上前一步:“三妹妹,你看看,大家可都期待着你再露上一手呢——”
“你就别藏拙了。”慕诗嫣道,一句话便坐实了慕惜辞先前的推脱,都是在藏拙。
“对呀,小姐就别藏拙啦——”不明实情的贵女们跟着起了哄。
世家小姐们的琴棋书画都是一齐学的,琴艺好的人,诗才多半不会差,加之慕惜辞的琴艺的确高超,她们便本能的忽略了她的年龄,并认定小姑娘的诗才同样出色。
慕惜辞不语,只似笑非笑地看着桌对面的萧妙童,抛去了立场,她还真有点欣赏这姑娘转得飞快的脑子。
没有她,慕诗嫣根本就成不了气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