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借着慕国公府的百年功勋抬高自己的身价,就必须攀紧了长房一家。
而慕惜辞,便是横在她那条荣华路上,最大的阻碍。
回京的路上没被山匪劫去算她运好命大,但她不信她每一次的运气都能这么好。
慕诗嫣松了攥成拳的手,慢条斯理地揉捏起掌心里泛出血色的指甲印,紧闭的祠堂木门忽的被人推开,立时有风雪带着冷气自屋外流窜进来。
韵书提着只红木食盒,快步行至慕诗嫣身侧,低声唤了句“小姐”。
“你来了。”慕诗嫣淡着声色理了理案上抄好的经卷,韵书打开食盒,小心取出几盘腾着热气的饭菜,又给她递上了碗筷:“小姐,您慢些用,仔细烫。”
“烫不烫的倒是不急。”慕诗嫣接过瓷碗,顺手将之放在一边,“我娘那头……怎么样了?”
昨夜萧淑华得空来看过她,见她一双腿肿成了萝卜,心疼的掉了半晚上眼泪,离开前她说今日要去找她爹说说,让她爹跟大伯求求情,免了剩下半个月的惩罚。
她爹虽没什么能耐,但与大伯的兄弟关系着实不错,若他能拉下脸面跟大伯说两句好话,后者看在他们兄弟情谊的份上,也会放过她。
这会就看她娘有没有劝服她爹了。
慕诗嫣眼中带了点轻松笑意,她觉得以她爹软耳根性子,这会定然是被她娘说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