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建业有些着急:“那我们安安还能撑多久?”
杨医生略微抿了抿唇角:“这几天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,你们也趁这两天休息休息。只不过现在是依靠体外循环,如果并发症影响到其他器官……”
医生没再说下去,只是让两人再去问问亲戚好友配型的事,才转身离开。
谭梦平瘫坐回椅子上,捂住脸哀声道:“你们家亲戚没一个有良心的!”
闻言,赵建业发怒般瞥了妻子一眼:“那还不是靠他们付icu的钱?!你那弟弟,之前叫姐夫叫得倒亲,我们回来之后送过钱没?还有竹庆那小子,跟我们一起住了这么久,看都不来看他姐姐一眼!”
骂完仍旧没觉得缓解心情,赵建业咬了咬牙:“都怪那个捐骨髓的,以前就是个酒鬼!肾才会出问题!要是用了赵故的,安安怎么会这样?亏我们从小锦衣玉食养着,还是让那个白眼狼跑了!”
谭梦平似乎不想提起,撇过头。
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?当初但凡多哄着点,未必会闹成这样,还不是赵建业自己心眼子多,非要在财产上防着赵故。
现在好了,钱也没了,命也快没了。
她似乎忘记了自己以前有多认可赵建业的计划,如今只剩下埋怨。
但谭梦平肯定不会因此和丈夫吵架,她只是叹了口气,又低声问:“那你……”
她一开口,赵建业就知道妻子要说什么,立刻蹙起眉道:“我要是捐了,今后怎么做生意?难道靠安安那点钱养我们一辈子?生意场上难免要喝酒的。”
谭梦平虽有许多腹诽,却不敢再说。
她自己的血型也配不上,除了焦急也没别的好做。
“算了,先回去洗澡休息休息吧,医生说这两天没什么问题了。”谭梦平无力地站起身。
赵建业看了眼病房内半昏迷半睡着的女儿,也抬脚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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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昭荧在车上打了哈欠,昨天终究还是没休息好,有些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