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没说完,她苦笑了下,已经明白父母为什么瞒着自己了。

他们还有一个孩子,自然需要早早提防自己这个不亲近的家人。

萧诗槐闭了闭眼:“好,谢谢你们,我知道了。”

原本就仅剩无几的亲情在这一瞬间也彻底消散。

萧诗槐抿了口牛奶:“我的存款足够应付艺考,大学学费也能贷款。但后续开学防止他们骚扰,可能还是需要叨扰你们一段时间,我可以做些什么回报吗?”

沈昭荧摇摇头,她将手里的欠条递上:“还有一种可以防止骚扰的办法。”

萧诗槐接过,认出纸上歪歪扭扭的正是她父亲的笔迹。

“八十六万。”萧诗槐笑了笑。

这就是她的价值吗?

但她仍旧没理解沈昭荧的用意。

“他们签的时候大约没有律师在场,欠条上写明了是赌债。”沈昭荧道,“昨天这个债主已经因为赌博被抓起来了。”

她快速解释完,看向萧诗槐:“我们打算下午三点出发去江海,决定权在你。”

萧诗槐一言不发地离开了餐厅。

沈昭荧有些好奇她的选择。

向警方上交欠条,她的父亲就会被拘留,亲情也约等于断绝了。

不上交,面对的会是家人无尽的算计。

这和她当初梦醒时的感觉大约很像。

一边寄希望于梦境有可能会发生变化,养父母并不会真的那么狠心,另一边则清醒地衡量着利弊。

不过人很难逃脱侥幸心理,就算萧诗槐决定不上交欠条,沈昭荧也不会觉得有什么。

但萧诗槐中午还是出了门,回来后眼眶通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