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叶本来是坐在那里望着他，却在他说完话的时候，猛然站起身来，有些不敢置信地哑声道，“什么意思？”

“你都知道的不是么。”小镜说道。

千叶的脸色一片雪白，手指紧扣，眼眶微红地盯着小镜，他完全不像是说谎话。

“灵封是整个上仙界的疯子，也是整个世间独一无二的疯子，他的疯狂程度远非你能理解。当年的千凌罗迫不得已成为他的傀儡，自然是花费了心力与其搏斗，上古之血取自灵封，在千氏一脉中延续，千凌罗并不想这种事情一直发生。”

千叶只觉得齿间打颤，像是从来不认识小镜一样，心存希望的问道，“为什么？不会是这样的。”声音隐带哭腔。

小镜神色如同一个木偶，精致的五官没有任何怜悯之意，只继续道，“你已经看到了蛟龙镇。”

千叶的脑袋轰的一声好似炸了一样。

只听小镜继续说道，“你不该把别人想的太好。”

这一刻，她的脑海中闪过蛟龙镇一片废墟的景象，而根据她的推测，千氏家族的灭亡乃是因为血亲之间连亲所造成的死局，难道千凌罗在那个时候竟然就存在着要让千氏死绝，不给灵封任何后路的心思？

一时之间，千叶只觉得难以置信，若是这份决心在数千年前就开始布置，那与其搏斗的人怎会是无智力的人。

千叶一直把灵封归为智慧不算差，但是在很多事情上多是依靠武力解决的人类上。

这时以往的认知完全推翻，她又联想到秦依宇见到蛟龙镇的表现，现形阵，这个容易被人反利用的阵法，秦依宇为何要用，为何不是用一些更加妥善的办法。

千叶只觉得浑身冰凉，完全无法再相信以前的推论，一时呆呆地跌坐在椅子上，心中又不时地翻过“以神魂为魄”这句话。

她猛然抬起头，深黑的瞳孔之中仍有挣扎，“神镜石已经吞够了恶念，也吃下了黑色玄蛇，它要吃的谁的神魂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