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酒用奇怪的眼神看向她，她也只是给了一个白眼。

“可有说是为何事？”天君尊者在外说话了。

那仙官先是一愣，而后声音压得极低，像是不想让旁人听见。

小酒和知磬两个人都不自觉地往前走了几步，探着身子去听。

“……谁知道这叛徒……我们只管……”

仙官越说声量越小，二人前后都没听清楚，只知是天魔族说天庭有叛徒。

离开前，尊者的声音传了进来，“切勿轻举妄动，安心在此等待。”

从九重锦下凡渡劫，对天庭而言不过一日，可禁足她这一月，尊者便一直未见她。

她从前少有与人和外界接触的机会，自然五识多蔽，也并不懂得孺慕之情，所以相处时总也不热络。

但天君尊者却是将全部作为长辈的情感倾注在了自己这个错误上，他一定要保住她的。

等他离开后，知磬便一直用不善的眼神把她钉在自己眼中，唯恐她有任何逃走的举动。

自知打不过尊者又唯恐被那上古大妖抓住，小酒现在只能留下先了解自己的身世。

“师姐可知道师尊所说的仙草是什么？”

知磬的手指在空中扣了扣，做出了一个舂草药的动作，“不知。”

她也是第一次听说，“不过我猜，可能是九叶重楼。”

“九叶重楼？”怎么有这么奇怪的草药名字，小酒在脑海搜寻，忽而想起宁海县回春堂药师说的那个偏方。

想了想，知磬继续说：“重楼七叶一枝花，从来不曾有人寻到过九叶，所以师尊说世间罕有的仙草，我便想到了九叶重楼。”

“九叶重楼……”小酒喃喃地重复，“那时间、空间、上古大妖和我，这之间有什么能连在一起的吗？”

被这样一问，师姐突然眼神锐利地望向她，“九叶重楼、九重锦、九……”

知磬把仙草与锦帕的名字念了一遍，她的表情已经变得略带着惊愕，“那你告诉我，信里写了什么？”

一改刚才剑拔弩张的态度，知磬竟然问起这些来，“那个姓暮的，可是在东海之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