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君承见她呆呆的样子,莞尔一笑,又在她耳边轻轻说,“若夫人仍不满意,为夫还可以……”
一霎,苏安安脸色比天边的晚霞还要艳丽,嗔道:“你无耻。”
这算哪儿门子的补偿。
沈君承掌心在她腰际摩挲,道:“我只对你一个人无耻。”
苏安安脸热的厉害,不敢看他,垂着头,问了句,“那你以后,会纳梁明玉吗?”
沈君承很是认真道:“你觉得呢?”
苏安安摇头,“我怎么知道。”
沈君承叹道:“你啊,焉能看不出我于她无意。”
要是有意,上次霜满那事就不会护着她,换成别人,他都可以置之不理,毕竟,舅父待他恩重如山,玉儿就算过分,至少当面他不会那般斥责她。
也是那次,他发现,不知不觉,她竟然在内心占据了一丝位置。
随着后面的朝夕相处,他才慢慢对她敞开心扉。
“我只是把她当妹妹看,真的,这个我也告诉过舅父,日后我可以照顾玉儿,但仅止于兄长的照顾。”
“再说,那时候我以冷莫言的身份行走,四处奔波,待在庄子里的时间都是有限的。”
见梁明玉的次数都是不多的。
苏安安其实也看得出,沈君承确实于梁明玉无意,关键是,人家有啊。
她小声嘀咕,“你既然无意,为何不与她说清楚?”
沈君承失笑,“你怕不是忘了今年玉儿才十四。”
以前就是一小孩儿,天天跟在霜满月落还有潮声屁股后面跑,扎个双环髻,没心没肺的。
他没有在意是一点,二也是觉得,明玉对他的依赖和潮声的是一样的。
因为,潮声陪她更多呢。
“而且,人家又未曾表白什么的,小姑娘的心思又多变,我怎么能直接上去伤人自尊呢。”
苏安安想了想,倒也能让他说出几分理儿来,便低头不吭声,就抓着他的袖口,扣那块儿脱线的地方。
沈君承见此,忽然叹了句,“哎,今儿肖婶的跳水鱼是不是醋放多了?”
因为离得不远,肖婶的那股子麻辣味隐隐能闻到些,苏安安没反应过来,解释道:“跳水鱼里不放醋的。”
“哦,是吗,那我怎么觉得这味儿酸酸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