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要去找书仪问清手镯的事,去见江黎要回曲恪的玉佩。

“裳裳。”他瞳色变了变,浮起一层说不清的情绪,幽幽盯着她,“我不会让你离开这里的。”

“在世人眼里你已经死了,你若离开这里被人发现,会引来他们的追杀。只有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,裳裳,我不会让你离开,也不会允许任何人有伤害你的机会。”

“至于你想做的事,等我报完仇,我会一一陪你。”

他的话字字强硬,近乎偏执,不留半分商讨的余地。

她茫然看了一会儿他,只当他是过于担心自己,轻声安慰道:“你别担心,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,我会小心的。”

他眼神愈来愈幽深,沉默良久,吐出两个字:“不行。”

曲琉裳看着他,渐渐想起,最初的慕从嘉似乎就是如此,固执让她坐下,固执买给她糖葫芦和裙子,认定了什么便难以更改,不容她拒绝。

一如现在,他的眸光如一张渐渐收紧的网,将她牢牢裹住,令她生出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。

她忽觉这样的慕从嘉陌生至极。

他说:“裳裳,那些事都不是你做的,可他们指责你的面目却狰狞扭曲,恨不得将你除之而后快,你看,世人就是如此愚蠢,辨不清真假善恶,他们怎么配得上你的好。”

“但我不一样,裳裳,无论何时我都信你,都会站在你这边。”

他极缓极缓地眨了下眼睛,眼神多出几分让她陌生的情绪,声音低下去,温柔,又带着几分诱哄:“不要再对他们好了,裳裳。往后只有我知道你还活着,你是我一个人的,只对我一个人好就够了。”

手仍被他握着。

两人近在咫尺,呼吸可闻,曲琉裳终于看懂了他眼里那一抹陌生的情绪。

是偏执,是疯狂,是独占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