较之前离开宗门时,她换了一身衣裳。

一身纯白,没有花纹,没有披帛,连样式也是街市上随处可见的,如此普通,实在衬不起她的姿容。

再往下便看不见,被桌面遮挡了视线。

他眸光滞了滞,想起她裙摆处的破损。

她是不是又撕了裙摆上的布替别人缠伤口?

给谁?

她为旁人缠伤口时也像对他一般……亲密吗?

曲琉裳支下巴的手有些僵,她放下手正欲换个姿势,不经意间与慕从嘉目光相撞。

他不知何时放下了信纸,沉默地盯着她看,眸中依旧寡淡如死水。

她微微一怔,语气小心道:“慕师兄有事要问我吗?”

只是顺势一问,谁知他竟真的点了下头。

他问:“裙子,怎么破的?”

……

这算什么问题?

这个问题与灵溪师姐之事有半分关系吗?

曲琉裳茫然回道:“路上不慎被树枝划破的,可是有什么不妥吗?”

慕从嘉静了静,低头重新拿起信纸:“无事。”

确如灵溪师姐所说,蛇毒不致命也不严重。

约莫一个时辰,书阁外就有弟子来回禀说,师姐醒了,如今安然无恙。

慕从嘉静立在书阁门前的台阶上,听完回禀淡淡问道:“灵溪醒来后说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