衡襄虽然身死,那母蛊未彻底苏醒,但那蛊到底还在陆珏身上。现下的他,依旧不适合制造杀孽,毕竟江月也不清楚那蛊虫还有没有苏醒的可能。
她心中一急,终于成功动了动手指。
宝画惊喜地叫了一声,很快许氏和房妈妈都一道过来了。
众人喜极而泣,陆珏也多留了一会儿,同江月道:“不碍事,现下陛下待我和从前很不相同。”
在人前,他没有说的太过具体。
但江月随即想到,上次皇帝派人去路安县的阵仗,说是接人,反而更像挟持,以至于当时的陆珏连书信都未来得及写完。
现下那些人还知道在外头静候,便已然是一种转变。
宫里的人还在等着,陆珏也没有久留,很快出了家门。
宝画兴致勃勃地指挥着,“姑娘再动动另一只手?”
江月尝试,以失败告终。
宝画不大高兴地嘟囔,“姑娘好偏心,只关心姑爷。等你醒了,不给我买两匣子糕点,我是不会消气的!”
这丫头也就嘴上厉害,说着话就接替了陆珏之前的位置,开始给江月按腿。
从那之后,家里人确定江月能听到人说话,便轮流说些事情给她听。
宝画偷偷告诉江月,当时陆珏带着昏迷的她到暨城,跪在许氏面前,说清了来龙去脉,许氏和房妈妈差点晕死过去。
又说:“我可不管姑爷是啥身份,当时就抄起斧子……要不是夫人和我娘拦着,我当场就能活劈了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