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话的时候,江月已经伸手给他搭起脉来。
他此时的脉象当然是无虞的,在京城自己造成的内伤,也已经在那颗保命丹药的调理下,彻底康复了过来。
陆珏好笑地看着她的举动,“江娘子妙手回春,我早就无碍了。好了,故事也说完了,是不是该睡了?”
江月松开他的手腕,翻身坐起,目光灼灼地道:“再试一次,不行就真的睡了!”
说来也有些离奇,在江月早先配好的药中,加入了一味药引,也就是陆珏的血,蛊虫浸在其中,就会悄无声息的平静死去。
就如那极乐教的教主也想不明白一般,江月也没有明白为何陆珏的血,可以压制住那生命力格外顽强的蛊虫。
但不管原理如何,这天晚上,解药终于被制作了出来。
后续的工作,大概就是江月多多的积攒灵泉水,激发解药的药性,稀释陆珏的血——不然若是每颗解药都需要大量的血,彭城中蛊的百姓上万,他多少血都不够放的。
也难怪那极乐教的教主不肯轻易弄死他,万物相生相克,若让他在陆珏身上近一步研究出更强劲的蛊虫,那即便是江月,或许也再想不到对策。
第一批解药制作出来之后,恰逢两军交锋,陆珏趁机抓了一批叛军的兵卒。
这些个兵卒自然也是服用‘圣药’久矣的信众,和前头那彭城的百姓一样,求死的手段层出不穷。
但既有了前车之鉴,熊峰等人也算是有了经验,在其自裁之前,直接强迫其服下解药。
至多也就二刻钟,他们会开始感觉到疼痛,渐渐恢复神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