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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子的膝盖处破了个大口子,里头的皮肉擦破了好大一片,并未伤到筋骨。

至于胳膊则是脱臼了,接上就好。

江月一边简单解释了两句,一边让他稍等,而后去了后院。

后院的小灶房并不开火做饭,但会烧热水。

江月便去兑了热水出来,准备先把他腿上的伤口处擦拭干净,再给止血。

她一走,那两个汉子知道他只是脱臼,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。

那男人没好气道:“你俩还好意思呼气?把老子弄成这样,不带老子去善仁堂医治,还让老子走了走两三刻钟,跑到这小医馆里头!”

一人赔笑道:“柱子兄弟别嚷,咱也不是故意的,当时干着活儿呢,没注意你在边上……这医馆虽小,可不比善仁堂差。”

原来这三人都是苦力,只是那叫柱子的男子是新来的,而另外两人是一对兄弟。

这天活计不多,两兄弟跟人争抢麻袋,不小心把重物砸在了他身上,害他直接摔在了地上。

另一人跟着帮腔道:“就是呀!我家姑婆就住在这附近,前两天一道吃饭,她还特地夸这江记医馆呢!”

那名叫柱子的男子把小医馆环视一圈,看到了柜台上的木牌,不满道:“你俩放屁!我认识好几个字呢,人家这儿写着价钱!你俩纯粹是图便宜,才把我带这儿!”

这是自然,苦力一天累死累活也就挣几十文钱,真要把他往善仁堂带,岂不是得填进去几个月的工钱?

若不是这柱子伤了腿,实在是不方便挪动,两人还想给他搀到村子里看赤脚大夫,那可比城里便宜多了,还能再省下几十文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