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月先对他的手掌进行了简单的按压,确保骨头和经络无事,便知道他倒也没说错,伤口只是看着可怖,但没有伤筋动骨,只是皮肉伤,确实不算什么大事。
今日只是回村扫墓、烧纸钱,以为午后就能回程的,所以她身边也没带什么药,便先用银针为他止血,然后用巾帕简单包扎。
但是另一只手的伤口里布满了木刺,却是有些麻烦,得仔细挑出来才行。
江月便拉着他宽大的手掌到了烛火旁边,一边说:“可能会有些疼,忍一忍。”一边对着烛火,用银针一点点挑起木刺。
足足挑了两刻钟,江月才把他伤口里的木刺给挑完了。
然后再把他这只手也包上。
等一切弄完,她才发现熊峰一直没有吭声,甚至连呼吸都放轻了。
她偏过头去问他怎么了?
熊峰不错眼地看着她,眉眼精致的少女,旁边是跃动的烛光。
那烛光好似给她的眉眼覆上了一层的温柔的薄纱。
豆大的泪珠突然从熊峰的眼眶里滚落,他突然说:“你好像我娘啊。”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江月被他说的也有点懵,但只把他想成另一个宝画,便也很难对他生厌,所以只无奈笑笑,“我长得很像令堂?”
熊峰用手背擦了擦眼睛,说:“那倒不是,我从来没见过我娘。有记忆的时候,就在外头讨生活了。”
江月越发无奈,也不好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