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便商量好让联玉先养伤,房妈妈和许氏去操办别的,等过几日看看联玉是不是能下床,再决定何时去拜会。
等到许氏和房妈妈两人开始具体说起要置办什么聘礼、家具、喜服、喜宴菜色的时候,江月才想起来自己还没跟她们说联玉不要聘礼这件事。
这事儿她不能主动提,毕竟许氏和房妈妈心肠软又性情厚道,肯定不愿意苛待联玉这讨人疼的未来赘婿。
她连忙对联玉使了个眼色。
还好两人自打交道以来,还算有些默契,因此联玉便很快接口道:“我目下身子不好,又身无长物,累得您二位长辈操持这些。我是这么想的,往后既是一家子,且小姐又热孝在身,便不用讲究那些虚礼,还是一切从简吧。”
许氏正要劝他说正是一家子,所以才不能薄待他。
却看他又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,咳得脸色煞白。
江月也适时地道:“就听他的吧,他身子且得调养好一阵,没得因为这些事,让他心里过意不去,对身子反而不好。”
许氏和房妈妈便也没说什么,只说旁的都可从简,但红烛、喜服、喜宴这几样总不能省的。
这几样东西里头,也就喜宴花销多,但宾客会送喜钱,表示祝福,其实也不会亏损。
江月便没再多说什么。
经过许氏和房妈妈一通翻看黄历,二人的婚期最终定在了一个月之后。
这个一个月里,许氏偶尔也会邀请有些交情的村民来家中坐坐。
再按前头商量好的,适当的提一提,说江父从前聘请过的小武师不远千里赶来吊唁了,路上不知道受了多少苦,如今正在家中养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