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还有一个孕妇一个伤患,江月往后还要常往药铺跑的,与其压下不表,让人猜度,不过打开天窗说亮话。
于是江月半真半假地笑道:“这方子也不是旁人开的,是我自己写的。从前跟着先生学过一些罢了。本还有些担心,得您老看过,我便也放心了。”
正说着话,宝画领着周大夫过来了。
其实就算排到了队,也应该是江月过去寻周大夫说话。
但两家交情匪浅,周大夫将她看成自家晚辈,又知道她前一天还发着热,则也没那么多讲究。
“方才听你家丫鬟说你进城了,我还担心你是不顾自己的身体乱跑,现下瞧着脸色,倒是已经像是大好了。”周大夫呼出一口气道,说着又以询问的目光看向江月新抓的药。
时下妇人怀孕有讲究,三个月前不会到处宣扬。
但医者不在这个行列,而且这药方子看过大概,便也知道了,江月就也没瞒着,把自己诊出许氏有孕的消息说了。
周大夫拱手道:“从前倒不知二姑娘也学过医术,不过江二哥做的本就是药材生意,也能称得上是家学渊源了。代我向你母亲道喜,江二哥若在天有灵……”
说到这儿,他止住话头,毕竟再说下去便要伤怀了。
江月又跟周大夫打听了一下江灵曦的境况。
和前头容氏说的一样,周大夫也说江灵曦的烧伤已经痊愈得差不多了,只剩下疤痕不好祛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