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礼单是早就已经呈上去的,如今这批贺礼却在江家人手上丢了。

其中的利害关系可窥一斑。

于是江家二房在失去江父这个顶梁柱之后,还赔付了一大笔银钱。

另外在抵抗山匪的过程中,还有一大批家丁或殒命或受伤。他家根基浅,并未豢养许多家奴,大多都是签了活契的长工。抚恤银钱又是一大笔开销。

一时间大厦将倾,江家人心惶惶。

江母便在交割完所有银钱后,遣散了一众下人,找了相熟的镖局,护送她们母女扶灵而归。

诚然这样逃避的方法不一定管用,但已经是失了主心骨的江母那会子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。

医修江月虽然治疗过不少病患,却很难与人共情,这也是为何卦师会给她那样的批语。

此时接收了原身的记忆,她一时间竟也很有些惘然哀伤之感。

她闭了闭微微发涩的眼,接着往下捋原身的记忆——

江母带着原身回到原籍之后,才开始为江父操办身后事。

他们这一房虽然离开原籍已久,但江父不是吝惜的性子,在挣到银钱后没少照应本家和同族。所以人缘还算不错,来吊唁的人甚多。

前几天晚上,江父停灵的最后一日,吊唁的宾客都已散尽,江家大房的长女,也就是原身的堂姐江灵曦过来了。

原身和江灵曦年纪相仿,很是投缘,每年原身跟着父亲回乡祭祖的时候,都跟堂姐形影不离。回京之后,也没跟堂姐断了书信来往。

这次她和母亲扶灵而归,却一直没有见到这个素来待她亲厚的堂姐,细问之下才得知堂姐得了怪病。亲戚之间甚至还传闻说她也没几日活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