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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失去了理智,冲上来想要抓住他,“不会的,我给他生了孩子。玄儿,你跟我一起去找你爹,我们去找你爹,他不会抛下我们母子俩的……”

花玄指尖微微一动,几个人影不知从何处跳出来,捂住花媚口鼻将她拉离了宴会。

花玄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,放下杯子,转眸看向下首。

方才他与花媚交谈时,下方教众的交谈声便渐渐消弭下来,等到花媚发疯,便连弹琴的乐师都停下动作,战战兢兢望着母子二人。

“都看着我作什么,继续弹继续唱。”花玄懒洋洋道。

于是唱曲声再次响起,教众的交谈声、推杯换盏声也重新充满了大殿,只是总给人一种勉强假笑的感觉。

花玄望着下方觥筹交错的场景,掩在面具下的脸上满是意兴阑珊。

这场宴会到底是毁了。

真无趣。

花媚是个疯子,花玄早就知道。花情想要救花媚,花玄也无可无不可地做了。

可是他没想到,清醒过来的花媚比不清醒时候的她更疯。

她现在成了个清醒的疯子,不能在她面前提起任何有关中原的事情,因为一提,她就会想起那个男人,就要去找自己的情郎。

一个可悲、又可怜的疯女人。

若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,他也不是不能好好给她颐养天年,毕竟是他花玄的母亲。

然而花情死了。

花情想跟着花媚学毒术,花媚却没那么好脾性。

她从石牢里出来后,无意中照见了镜子,看到自己骨瘦如柴的面孔,又见到拿着毒药向她请教的花情,望着那张青春正好的脸,花媚一下疯了。她的毒术不愧为天下一绝,花情没在她手上坚持半刻钟,就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