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寂到底还是带着安玖回了房间, 只不过是他自己的房间。
整个过程中,少女都没从他身上下来。
死死扒着他衣襟,眼圈红红鼻头红红, 活像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裴寂好脾气地什么也没说, 伸手关上屋门,他脊背挺直,靠在椅背上,尽量与紧紧贴上来的柔软躯体拉开距离。
若不是他心知肚明她中了蛊,恐怕会怀疑她在故意勾引他。
不过……想来应该是他的错觉。
这女人昨晚才与“非衣”私定终身,怎么可能转头勾引他这个“瘸子”?
“安小姐,现在可以从我身上起来了吗?”白衣公子轻叹一口气, 温声道。
少女咬牙,双手撑着他胸膛, 腰部微微使力想要起身, 半晌后哭唧唧道:“我、我起不来。”
她额头起了一层冷汗,鼻头上挂着一片细密的汗珠,黏在少女长着细小绒毛的白皙皮肤上, 像清晨沾了露水的粉桃。
不像是装的,倒像真的疼得受不了。
白衣公子眉心微动, 口气一转道:“安小姐, 请让我为你把脉。”
安玖迟疑一瞬, 还是将手伸了出来。
男子修长白皙的指尖落在少女纤细的手腕上, 浓长的眉眼垂落, 片刻后,他眼帘轻掀, 清隽眉眼浮现一抹凝重之色:“安小姐, 如果裴某没看错的话, 你应该中了蛊毒。”
顿了顿,裴寂向来温和的脸色都变得严肃起来,他沉声问:“不知安小姐昨夜去了何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