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袅袅看他一动树都在抖，不由心惊肉跳，立刻放下花瓶，打开了窗户。

“你疯了！”楚袅袅完全顾不上生气了。

这种惊心动魄的道歉，再大的气也气不起来，更何况她关了手机就大概明白秦臻只是发火，不可能真的举报他们，且不说俞枫年级第一想抄都没得抄，就连她的位置也和俞枫还有一段距离，想抄俞枫的都抄不到。

“我怕你在家哭。”秦臻骑在树上，仍然死不道歉。

“行了行了，你快回去吧，我要被你吓死了。”楚袅袅当然知道秦臻不可能道歉，不过他的行动就表示了他已经后悔了。至于说不说“对不起”三个字又有什么关系？

她摸了摸胸口，看了看秦臻坐的树枝，怎么看就怎么觉得细，好像一动就会断掉。

“那我问你一个问题，你说实话。”秦臻想来想去，要是不问清楚他估计回去也睡不着。

楚袅袅肝都是颤的，赶紧道：“大哥，你快说吧，你要是从我家掉下去，我万死难辞其咎！”

“你为什么学象棋？”秦臻问道。

楚袅袅眼睛睁得溜圆，这人半夜爬十米高大树，就为了问这个？

“快说！”秦臻一动树枝吱得响了一声，吓得楚袅袅心都揪成一团。

“好好，我说，你别动了。”楚袅袅赶紧道，“我小时候，玩什么我妈都说我很厉害，下棋、跳舞、游泳、骑马，反正这些东西我只要一学，她就夸我，她越夸我就越想学，所以就学会了。”

秦臻眉头皱了皱，她感觉楚袅袅说这些事不怎么高兴，明明被夸奖应该是很开心的事，她为什么一脸落寞。

一时间，秦臻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触到了楚袅袅什么伤心事。这么看起来楚袅袅学象棋根本不是为了俞枫。

这么想着，秦臻又有点愉悦。不管楚袅袅以前对这些东西有什么不好的记忆，以后他都会带着楚袅袅，让它们变成美好的记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