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风承宗这段日子,算是见识了。里里外外、上上下下,但凡遇到关于他们大师兄的事,整得跟天雷劫一样隆重。外界有风承宗弟子在的地方,别的宗门是一句闲话不敢说他们这个大师兄,不然风承宗弟子真的会拼命打死你。
若他动了邵云舒,只怕别说这副躯壳,连着他魔宫一道被风承宗这群疯子给掀了。
风华冷觑了眼地上的厉渊,甩袖便走。
隔了好一会儿,厉渊才缓过劲来。他扶着墙,拍了拍身上的尘土,结果一吸气,胸口又是一阵刺痛。
厉渊龇牙咧嘴,这个死丫头!
他做这个傀儡身子,千辛万苦混进风承宗,还特意用了这个名字,就是为了引来红舍。
他来时有想过,若红舍要杀他,他便废了红舍修为,带魔宫关着。
若红舍没杀他,他乐意在风承宗陪着红舍。
可惜一样没成。
知道了红舍的真实身份,难得大几百年来产生的一点男女之情,实在再难生出点涟漪,更重要的是她还有了两厢情愿的人。
邵云舒看风华时,一双眼睛恨不得化作春日湖水,全是腻死人的温柔和宠溺。再看风华,护邵云舒护得什么似的?
明眼人只需一瞧,就能闻到两人之间腻歪的酸臭味。
哪怕红舍并非风华,在看见红舍有了真正携手一生的相伴之人后,他的兴趣估计也会散得一干二净。好歹为魔道共主,虽手上沾染了不知多少血腥,但自尊和骄傲也不允许他做个插足者,毁掉一对小鸳鸯。
又叹了声气。
喜欢的人没了,还叫个丁点大的后辈弄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