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鑫沉默了许久,对着钟隽道:“郡主这是已经为你指了一条明路啊。”
“还请伯父明示。”钟隽不懂。
“你记住,到了地方后要联合凉州知州对付河西节度使留后,对河西军要分而化之,从最底层的军官调离开始,若是河西节度使留后不服,你就要使出手段来将对方逼反,杀之。”
“但若是真的走到了这一步,记住一定不能让北狄趁机作乱。”钟鑫想了想道:“只要你能让河西节度使留后举旗造反,让朝廷师出有名,那么朝廷就永远站在你这一边,懂了吗?”
“若是能和平演变最好,但最后少不得要有一番腥风
血雨,你与其说是收服河西军,还不如说是去河西道平叛。”
“伯父,我明白了。”钟隽听后更明白自己这一去九死一生。
“你要保住自己,咱们钟家以后能靠的只有你了。”钟鑫叹了口气,他长子战死沙场,次子顽劣成性只捐了个低阶官职,钟家现在唯一出息的就只有这一个侄子了,他不想让侄子死在这场平叛中。
但如果失去这个机会,以现在的朝堂情况,钟隽基本上不可能再得到升迁。
钟隽想要拼一把,钟鑫也想要拼一次。正所谓富贵险中求,更何况是武将。
第二日,朝堂之上,吏部尚书上书举荐钟隽为河西道节度使,郗重一党全部同意,太皇太后眼见自己一系的人实在是不可能上位,只能咬牙换上纯臣一系,自此钟隽的河西道节度使之位算是板上钉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