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姿挺立,面容俊美如白玉,让筵上侍奉的宫女也悄悄红了脸,忍不住偷觑这风头正盛、俊朗不凡的新科状元郎。
“安乐!你看那人——”女伴的呼唤也让安乐公主沈玉媚投去了目光。
沈玉媚与女伴正立于杏园宴楼上,带着几分矜贵品评着众人。
安乐公主沈玉媚是敬宗膝下的独女,也是帝王第一个出生的孩子,睿宗的长孙女。她生来就是长安城中一朵受尽宠爱的富贵花。
她才刚过及笄之年,正是娉婷玉立的时候。
少女生得妩媚风流,面若银盘,体态丰腴白皙,额心一点朱砂。身姿柔润,如同鼓胀欲放的花苞。
信国公家的嫡次女忍不住道:“我看这状元郎果然俊俏,听说圣人就是点了他作为探花使之一呢。”
探花使一般由进士中年纪最年轻英俊的两名担任,身骑白马,采撷名花,可谓得意风流至极。可花倘若被人先折去,便会受罚。
沈玉媚投去目光,忽笑了:“的确俊俏。”
女伴观察她面色,心中揣摩,嘻嘻一笑:“但若要说名花,安乐可不就是这长安中最娇贵的一朵名花么?”
沈玉媚笑得愈娇媚了,并不搭话。只是矜贵地俯视,远睨那郎君,若视池中之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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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木深深。纪庭泽下了马,在园中如闲庭信步般仔细端详,欲要折花。
他有私心,不仅要折一朵作为献贡的名花,更想折一枝可爱娇艳的杏花。夕颜如今病弱,不能亲自来赴宴赏花,他便想为她亲自捎上一段春光。
想起自己的心上人,清俊的男子唇角牵起一个温柔弧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