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里舟的狡诈、局面的艰难都不能让她退却,可是那些昔日姐妹们的背弃让她伤心。
她知道,其实也不能怪她们。
三年的颠沛流离,她们一定吃尽了苦头,变得冷漠谨慎也只是为自保。
谁让她与魏朝皇帝总是纠葛不清呢。
鱼郦不愿意承认,赵璟有一句话说得很对,那些带不走的姐妹,她们本来就不信她。
忧思郁结,不知不觉间辰光流逝,暮色四合,街衢的人渐渐稀少,而鱼郦所经之地总能吸引一些目光。
她今日为上邑峰摊牌,并没有戴面具,清皎美丽的容颜,青丝如瀑,在半明半暗中尤显惑目。
她知道身后有人跟着,如今赵璟也好,相里舟也罢,都开始打明牌,无需遮掩,反倒轻松。
走入一道小巷,几个男子追了上来。
他们身着罗衣,油头粉面,拿着折扇冲鱼郦笑嘻嘻:“蜀郡几时来了这么美貌的女子?娘子,我们请你喝酒可好?”
鱼郦冷声说:“我今日心情不好,不想打架,你们离我远点。”
“呦,口气还怪大的。”其中一人欲要上手,鱼郦刚拎起剑,那登徒子便被一只酒盅破了头,直挺挺倒下。
赵璟身上满是酒气,打起人来毫不留情,不多时便将这几个银样蜡枪头的纨绔摔了一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