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到底想怎么样?为躲他你都死过一回了,他还是阴魂不散。是皇帝就可以这般不讲理了?”
鱼郦歪在粟芯软枕上,昳丽的面容上满是疲惫,她揉了揉额角,叹息:“只能暂时将他安抚住,这个人谁知道疯起来能做什么……不过,这一回我倒觉得他和从前不太一样了。”
万俟灿爬到她身侧卧下,好奇地问:“哪里不一样了?不疯了?”
“倒是不怎么疯了……”
鱼郦拧眉思索,行为上不怎么疯,只是冷不丁冒出几句疯话让她不知如何接,倒是一如既往的精明算计,来蜀郡没多久,便将这里的各方势力纠葛都摸得极透彻。
鱼郦把今夜马车里他的古怪说给万俟灿听,万俟灿一下就明白了,嗤笑:“醋性还怪大的。”
他醋不醋其实鱼郦并不关心,她最在意的就是赵璟不要坏她的事。
今日做了许多事,将鱼柳和筱梦接下了邑峰,又联络上李莲莲和司南,虽然司南知道她的身份且不信任他,但是有李莲莲的陈词在,只怕往后司南也不会继续和相里舟一条心。
虽然艰难,至少一切都在往前推进。
鱼郦实在累了,合上眼想睡,万俟灿轻搡了搡她的肩,“明日你还要出去吗?”
“不出去了。”鱼郦呢喃。
万俟灿问:“明日是蒙晔的生辰,你能不能陪我去崖底给他烧点纸?”
鱼郦立即睁开眼,有些抱歉:“我竟忘了。”
万俟灿搂着她,体贴地说:“你每日要操心那么多事,忘了就忘了,我只是不想自己去,怕烧着烧着纸哭了连个哄我的人都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