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倒是鱼柳,平常看上去那么精明的一个人,关键时候却犯起了糊涂。
想起鱼柳,鱼郦自是有些难过,她将酸涩咽下,故作轻松:“我与颜姐姐有话要说,这一回不方便带你,下回一定让你去。”
慕华澜垂下了头,显得极失落。
嵇其羽看在眼里,道:“既然要见面,那为什么不把颜姑娘带到茶肆里来见。娘子放心,整间茶肆里都是我的人,里里外外密不透风,不比那鱼龙混杂的邸舍安全吗?”
鱼郦一想也是,点头应下,慕华澜的神色瞬间转霁,哀求着万俟灿扶她起来梳妆。
万俟灿让这些小女孩撒娇撒得毫无办法,只有照做。
未过半个时辰,鱼郦便将颜思秀带了来。
她穿着宽大的黑色披风,见慕华澜安然无恙,很是喜悦:“我总担心你这丫头毛毛糙糙护不好自己,没想到啊,你还真吉星高照。”
比起那邑峰上寄人篱下的其余昭鸾台姑娘,还是慕华澜最有魄力,最先得到自由。
华澜很担心昔日姐妹,问起她们近况,颜思秀支吾不肯言,慕华澜便猜到了:“相里舟那个狗贼怎么可能真把我们当自己人。”她想了片刻,抓住颜思秀的手,“颜姐姐,你带我去邑峰,我要劝那些姐妹们跟我一起离开。”
颜思秀还未说话,鱼郦忙道:“此事不需要你再涉险,我另有计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