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郦强忍着不笑,心道,她这姑姑又是唱得哪一出,太上皇活着未见与她多恩爱,他这一死,她倒像伤心得疯癫起来。
赵璟半揽着萧太后,吩咐左右:“把母后带回去。”
内侍们听令上前,欲将萧太后挟回殿中,被萧太后推搡开,她步步靠近鱼郦,指着她骂道:“你这贱人!杀我玮儿,蛊惑我的有思,你合该死上十次八次了,你怎么还不死?还不死!”
赵璟把她拖回来,于她耳畔低声道:“母亲,你若是舍不得父皇,就随他一起去皇陵。草棚相守,将来也是一段佳话。”
萧太后倏然怔住,不可置信地仰头看向赵璟,赵璟已经耐心全无,将他推给萧崇河,讥讽:“好好劝劝你的姑姑,你们萧氏的清誉门楣可容不得践踏。”
从始至终,鱼郦安安稳稳走在肩舆上,看完了一场闹剧。她隔着宫人们看向萧太后,面上挂着挑衅的笑。
萧太后怒不可遏又要上前,被萧崇河飞快拢住臂膀推入殿中。
纷乱中,萧崇河回头看了一眼鱼郦,神色颇为复杂。
赵璟坐到鱼郦身侧,肩舆被高高抬起。
行至御苑时,赵璟握住了鱼郦的手,冲跟在身侧的嵇其羽问:“垣县那些刺客的来历查得怎么样了?”
嵇其羽回:“臣已让人去认过尸,基本可以确定是从前越王府军,至于受谁指使……”
赵璟道:“但说无妨。”
“大娘娘身边的荆意前些日子经常出宫,行踪成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