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棋酒绞扭着巾帕,啜泣不语。
宁殊喟然:“况且,官家若是知道你做过的事,只怕他非但不会对你有情,还会生恨……”
“翁翁!”宁棋酒慌张地跑到窗牖和门边环顾,见无人,才长舒一口气回来:“您不是答应过我,再也不提这件事了吗?”
宁殊反问:“不提,就不存在了吗?”他仰躺在榻,眉目间有深忧蔓延:“你要记住,你离他远远的,哪怕来日事发,他会看在我的面子上饶过你,我是你的翁翁,我自不会害你。”
宁棋酒将寝阁门关上,走出来时,天边血色烂漫,金乌半隐于彤云后,留下一道虚影。
侍女跟上来,接过她手中的药碗,轻声道:“姑娘,上回来府里的那位太常寺丞,他送了一些补药和胭脂来,说是补药给相国,胭脂给姑娘。”
宁棋酒不屑嗤道:“把补药留下,胭脂给他退回去。”
她今年已经二十二岁了,按照上京的说法,是个未出阁的老姑娘。若是寻常资质,早就乏人问津。
但她是才誉满京的宁棋酒,清姿窈窕,又有一个百官之首的祖父,身边向她示好的郎君多如过江之鲫,只是她看不上。
即便有几个人品真不错,可若拿去与赵璟一比,宁棋酒只剩下不甘心。
他们自小一起长大,她为他付出良多,凭什么到了最后,那个伴在他身边的人不是她。
祖父不是劝赵璟,为稳住萧家可暂立萧婉婉为后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