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安惶恐。”洛长安连忙惭愧地低下头,“长安不会将此事告诉帝君的,娘娘请相信,长安不是爱搬弄是非的人。以后也会劝导帝君周全各方的。”

太后摆摆手不愿意多说了,便教洛长安回去了。

洛长安回到了龙寝,梅姑姑见其脸色苍白,比去时更病恹恹了,“怎么了?如何去和太后说了这么久的话?”

洛长安没有多说,只淡淡道:“老人家话匣子开了,陈年旧事多说了些。”

梅姑姑忙道:“众将都抵达宫中了,眼下都在前殿,帝君为他们办了庆功宴接风。提前给你打个预防,帝君一举拿下齐鲁周商,又趁势剿灭了一时掣肘他的燕国,眼下帝君之势已非昨日。另外,棋子纳兰娇也生还了。你万万要沉住气,不可与帝君胡闹了。”

“我哪里还会闹呢。闹得起来吗。他对我什么心意我知道的。”洛长安听见了纳兰娇,也已经没有过多的感触了,只是想起琉璃瓦,会揪一揪这平静的心吧,原来日子过着过着就淡了,以前不能接受的,现在觉得无所谓了,“回就回了,不值一提。”

“小小年纪便试图接近皇撵,企图勾引,虽是与龙替行颠鸾倒凤之事,到底龙替有几分神似帝君,又因她曾多次在你面前提及十六岁,实在令帝君饮恨,倒不知她是何下场。”梅姑姑轻声念着。

洛长安坐在案上,拿起一道理事折子,托着面颊看了起来,“是何下场,与我何干?不如多教槿禾温书来的实际。”

便在此时,帝千傲迈入了龙寝之内。

“帝君到了。”梅姑姑行了礼,便出得屋去。

洛长安抬起头来,与帝千傲那犹如寒潭的眸子迎个正着,只觉他今日教往日更孤高不可侵犯了,果然男人手中权势越大,越教人望而生畏。

帝千傲踱至她身畔,打量了她片刻,“为何不开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