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长安心中猛地一动,她父亲的家业失而复得了,而她亲人所在也即将有下落了,她心情很沉重,她几乎不能自已,她需要为亲人掩埋尸骨,她需要将父亲的家业悉心守护。

帝千傲掩在她眸子上的手感觉到点点湿意,他将手拿开。

洛长安立刻垂下了面颊,第一个需要断舍离的便是他的温柔和呵护。

“帝君,和您就只能同行到这里了,祝您千秋万业,山河无恙。”

说着,洛长安将一封信笺递到帝千傲的手边。

帝千傲垂下眸子,看见信笺之上写着“自休书”三字,突然觉得这信笺沉甸甸的,微微苦笑着将信笺折好,整齐地放在衣襟之内,挥了下衣袖引着她四处扫视,"你看这一摊子事,够朕忙的了。"

而立之年,内忧外患,后院起火,都赶在一起,他肩头深深负重。

“就劳您盖个印章。不需喘息之间。”洛长安坚持着。

“今日…未随身携带大印,”帝千傲将眉眼一眯,下意识将手抚上腰间随身携带的印章,轻声道:“此事容后再议。”

“那行吧。”洛长安也没有不顾大局的强逼,总归她递了自休书上去,她这边就了事了。

太后走了过来,拉住洛长安的手,“长安,你救哀家、救驾有功,你可以提出奖赏的条件。只要合乎情理,只要你安分,哀家都会答允你。你知道的,哀家对你并无不喜,哀家只是要维持大局稳固。”